第七十六章 戏剧般的调停
一直到十二月十一日，荷兰人的侦查部队才赶到唐格朗，此时，王旭已经撤离，留给荷兰人的，只有残垣断壁，和尚未收拾过的尸体。
首先踏入唐格朗的荷兰人，是贝尔中士，不出意外的话，也是被排挤过后才放出来的，至于为什么不用东印度军队？事实是荷兰人已经不敢放土著出来了。
自从南华军队战胜赫茨的消息传出后，土著人的内部就不在统一，不过都是反华的，只是区别于给荷兰人当狗，还是躲进大山丛林，更多的更愿意抢一票，然后躲进大山。
这种情况导致东印度仆从军的战斗力下降的厉害，还时时刻刻长着逃跑，正在加固城防的荷兰人显然不愿意失去这一批炮灰……
“呕～”踏入城门的贝尔中士扶着城墙大口呕吐起来，手上却感觉滑腻腻的。
吐了好一会儿，刚刚吐完，好一些了的贝尔才有空注意手按到了什么东西。
腻腻的，红色的，夹杂着许多组织碎片，结合场景，贝尔头发直竖。
“啊！”跌坐在地上，看着墙壁发出惊恐的吼叫声。
“怎么了班长？”贝尔一个班的士兵问他，然后，又经历了贝尔经历过的事情。
“呕～”呕吐声是会传染的，特别是在这种环境下。
强打精神的贝尔走进了城门，入目，完全是焦黑色的尸体，蜷缩成一团，只能知道是个人。
当天，唐格朗市呕吐声不断……
许久，统计了一下伤亡人数，贝尔带着部队返回，即便要做什么，也不是他这十几个侦察兵能做的，更别提其他的了。
“报告巴达维亚，请他们派记者来，我们要将那群野蛮人的行为公之于众！”贝尔充满仇恨的说道。
同一天，刘一鸣接到了来自荷兰的谈判邀请，还有英国人的调停。
泗水，刘一鸣指挥部。
“你们是在消遣我吗？”指挥部里，刘一鸣盯着几份电报，对着皮纳克和查尔斯说道。
“荷兰人也就算了，大英帝国也觉得这样做合理吗？”刘一鸣转头对着查尔斯说道。
是的，查尔斯刚刚得到了新的任命，代表英国政府，调停双方战争。但是刘一鸣一时不清楚英国人的意思了。
“既然是谈判，那就应该有最基本的诚意，结果荷兰王国为什么选择一个被俘虏的前总督作为谈判代表？”刘一鸣很诧异这个结果，并且已经想好了如何抵挡后续进攻。
是的，抵挡，荷兰王国一副没有诚意拖延时间的样子，让刘一鸣认为荷兰正在准备从欧洲调集军队，那大概需要两个月。
“英国政府是应荷兰政府的请求，调停此次战争，出于远东局势和世界长久和平的考虑，英国政府答应了此次要求。当然，大英帝国秉承着公平与正义的原则，不会偏袒任何一方！”查尔斯就差圣光现在脸上了。
刘一鸣听出来了，英国政府希局势维持到现有状态，刘一鸣不相信英国这么蠢，会看不出巴达维亚荷兰人守不住，那这是什么意思呢？
“皮纳克先生，这两天你和荷兰政府联系频繁，结果是什么呢？”刘一鸣小手一摊，问皮纳克。
“荷兰政府希望与华人势力进行友好的交谈，认真考虑华人的诉求，但是前提是立即向荷兰公民提供符合人道的待遇。”皮纳克颤颤巍巍的说出了这些话，他知道这会激怒刘一鸣，但是他没有办法。
“那就是没得谈了？”刘一鸣很冷静的说道。
华人势力，也就是说，这次顶多算作是荷兰政府统治下，少数族群争取权利的民族运动，和工人·游行没什么区别。这样就抹杀了南华的合法性，也抹杀了南华作为一个国家的前提。
“司令官阁下，荷兰政府远在欧洲，女王陛下根本不知道当下的状态，我正在尽力周旋，但是恳求您，恢复粮食供应吧！聚居区内的粮食已经快消耗殆尽了！”皮纳克恳求道。
“投降的事情可以商讨，但是荷兰政府没有任何一点点的诚意，最起码我没看到，总督阁下，我需要看到诚意，才能将宝贵的粮食从军队，市民口中，分一部分给你们！”刘一鸣说道。
“咳咳咳！”查尔斯咳嗽了一下，看了看皮纳克又看了看查尔斯。
“大英帝国认为，双方应该对谈判抱有更大的诚意，”说这句话时查尔斯看着皮纳克，心里暗着发火，都已经申请外国人调停了，结果我来了你给我说这个？这是调停吗？
“但是也应该给予俘虏应有的待遇。”查尔斯这句话是对着刘一鸣说的。
“俘虏的前提，是双方作战，我方现在只是叛军？并不存在合法身份，也就没有俘虏可言，恕我直言，我是很有诚意谈判的，最早的上万民荷兰人，我已经养了三个月了，直到荷兰人对华人做出残忍的举动，丝毫不顾及我方感受！”刘一鸣说道。
不仅有三人在场，还有好些个记者，都是新加坡来的，目的就是大新闻，毕竟这可能是东南亚第一块独立的殖民地，噱头很足。
一番交谈，刘一鸣被迫答应给荷兰人继续提供食物，大英帝国的势力正是巅峰，刘一鸣一笔一笔的记下来了。
皮纳克也愿意尽快和荷兰政府交谈，尽快达成一致，就俘虏处理，战争关系，等等达成一致。
等到皮纳克走了，刘一鸣还趁机开了发布会，强调荷兰人的暴行，南华的正义性，并且正义的一人一百英镑安排上。在欧洲，舆论还是很有用的。
送走所有人，刘一鸣才坐下来，等着查尔斯回来。
“我的朋友，这可不像你，这个做法太不理智了！”查尔斯推开门，对着刘一鸣说道。
“也许未来我会变成冷血的政客，但是现在还不是！”刘一鸣的回答出乎查尔斯意料。
“也许你很愤怒，但是我希望你保持理智，死去的人已经死去了，如果你对荷兰人断供的话，在欧洲，舆论会让你寸步难行，记者总是讨厌与难缠。”查尔斯摊了摊手说道。
“如果我不答应这件事呢？”刘一鸣问道。
“不知道！”查尔斯答道。
“不知道？”刘一鸣问道。
“是的，这会让你的名声变得很臭，议员们也会反对和你的继续合作，但是谁知道这股力量有多庞大呢？也许很大，但也许又很小。”查尔斯轻松的说道。
“好吧，说说，为什么大英帝国会突然介入此时，还是在这个时候。”刘一鸣带着怒气问道。
“大英帝国有着自己的利益，议会认为，爪哇不应该让华人独占，海军部无所谓，殖民地事务部更是不想接手，那么最好的方案不过是留着荷兰人在爪哇上。”查尔斯嘲讽的说道。
“查尔斯，你是知道的，我随时可以攻打巴达维亚，之所以到现在还保持克制，是为了减少伤亡罢了，不论是华人士兵，还是华人平民。”刘一鸣说道。
“我也觉得议会的人异想天开，只会在一万公里之外发号施令，根本不会考虑现状！”查尔斯也有些抱怨。
明明带着任务来和南华谈合作，现在合作谈了一半，突然改成了国际调停，我也没学过啊！
“我想知道大英帝国的态度。”刘一鸣直至中心。
“大英帝国依旧是那个大英帝国，首相没那么多时间管这个，这次也不过是几个议员搞出来的，不出意外的话，是荷兰王国的贵族联系了英国贵族？”查尔斯也只能猜测，“不过不用担心，海军部并不插手这件事，海峡殖民地向上面提交过报告了，致命地事务部，印度总督，印度舰队，都向上报告过，支持将荷兰人的势力从爪哇岛清楚。”
“我需要付出什么？”刘一鸣听了之后，先给了一张两千英镑的支票给查尔斯，然后问道。
“生意！海军想要新型装甲，商人想要赚钱，殖民地事务部希望殖民地能够安静一些，荷兰人这些年有些活跃了？”查尔斯说道。
“正好，我有一笔采购单，不知道大英帝国能不能提供？”刘一鸣从抽屉抽出一张纸，递给查尔斯。
“太少了！”查尔斯看过之后，很直白的说道，“而且全部是加工设备，你可能买不到。”
“那加上这些呢？”刘一鸣拿出了海军计划表。
“六艘船，你真是大手笔，也只有die清朝廷有过这么大手笔，不过他们已经许久没有新的计划了。”查尔斯说道。
“不过，我很好奇，你们有这么多钱支付吗！”查尔斯说道。
“别急，这儿还有一张。”刘一鸣再次抽出一张。
三张薄薄的纸条子，代表着总价值超过五百万英镑的商品，从军舰，到机械设备，在到棉布，这是刘一鸣本来就准备买的。
道理很简单，几年前咱们国家还在用，每当有问题了，一个采购团就飞漂亮国，上百亿美元的大单子下去，问题很快就消失了，而我们也能得到一部分我们想要的。
这就是刘一鸣的想法，要想不完全被英国人控制，不被英国绑死在战车上，就只有一个办法，那就是不是刘一鸣求着英国，而是双方正常贸易往来！
“天呐！这！”查尔斯不知道说什么。
五百万英镑！
1892年开始建造的君权级战列舰，一艘造价一百一十万英镑，这可以造四艘半。思考一下四艘半福特，虽然不太对，但是也是参考了。
有些人可能不理解，那我稍微解释一下这个概念。
1894年以前，库平两兑英镑是4:1，相当于两千万两白银，而北洋舰队二十年也只花了三千五百万两白银，这是算上了维护保养，使用，官兵工资，等等所有费用。
“你确定你没有开玩笑？你拿什么支付？”查尔斯涨红了脸，如果是真的，那么查尔斯将成长最大赢家！
凭借他的关系，中介费轻松拿个几十万，在加上他自己家族的产业或者有股份的产业，比如造船厂！
现在查尔斯比刘一鸣自己都希望刘一鸣有钱。
“南华政府会发行公债，起码能凑齐三百万英镑，截止目前，我缴获的战利品价值也在三百万英镑，如果我攻入巴达维亚，起码还能缴获这么多。”刘一鸣说道。
这些钱不仅仅来自于荷兰政府，更多的是商人，高官的产业，另外还有一百万英镑没有说，荷兰俘虏购买物资的花费。
“什么时候进攻？进攻巴达维亚需要大炮，我知道奥斯曼有，不时间上来不及，北面，北面的die清有，二百五十磅的大炮！半个月就能运来！”查尔斯突然开始说道这些。
“冷静，冷静，查尔斯，我并不打算强攻巴达维亚，也许里面的财富很是诱人，也许超过五百万英镑。”刘一鸣一边说着，这边看查尔斯的眼色。
大英帝国海军可不是好相与的，这笔钱又不可能运回欧洲……
“你知道的，只有重炮才能攻克他们的城墙，而且他们也有重炮，强攻伤亡太大，我更倾向于用柔和的方式解决。”刘一鸣怕荷兰人狗急跳墙，对城内的华人动手。
那些华人可是南华的精华，长期受压迫，又受过较好的教育，充足的营养也让他们身强体壮，不论是做什么，都很是稀缺。
“我想知道，这次谈判，大英帝国是否会有着偏向于荷兰的想法，毕竟，如果没有巴达维亚，南华需要考虑将更多的财富投入到陆军和粮食生产中。”刘一鸣问道。
“对了，爪哇统一之后，泗水将开启工业化建设，政府会鼓励工业建设，商业发展，累计每年投资在工业上五十万，持续十年，建设属于泗水的立本工业，同时鼓励私人建设工厂……”反正说话不要钱，刘一鸣胡乱说着。
不过爪哇是真有钱，原本就是矿产基地，富有金银矿，同时还是热带国家，粮食和经济作物，比如奎宁，剑麻，棕榈油，椰子，等等产量特别大。
泗水工业区现在也只有军事工业和化工业两个产业，而化工业的副产品，制造了很多轻化工产品，往北方运，特别好卖，都是钱！
“我会将这件事上报的，放心，你的要求会得到满足的。”查尔斯整理了下衣衫，深呼吸后，离开了。
“我明明还有很多话想说。”刘一鸣有些无语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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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先踏入唐格朗的荷兰人，是贝尔中士，不出意外的话，也是被排挤过后才放出来的，至于为什么不用东印度军队？事实是荷兰人已经不敢放土著出来了。
自从南华军队战胜赫茨的消息传出后，土著人的内部就不在统一，不过都是反华的，只是区别于给荷兰人当狗，还是躲进大山丛林，更多的更愿意抢一票，然后躲进大山。
这种情况导致东印度仆从军的战斗力下降的厉害，还时时刻刻长着逃跑，正在加固城防的荷兰人显然不愿意失去这一批炮灰……
“呕～”踏入城门的贝尔中士扶着城墙大口呕吐起来，手上却感觉滑腻腻的。
吐了好一会儿，刚刚吐完，好一些了的贝尔才有空注意手按到了什么东西。
腻腻的，红色的，夹杂着许多组织碎片，结合场景，贝尔头发直竖。
“啊！”跌坐在地上，看着墙壁发出惊恐的吼叫声。
“怎么了班长？”贝尔一个班的士兵问他，然后，又经历了贝尔经历过的事情。
“呕～”呕吐声是会传染的，特别是在这种环境下。
强打精神的贝尔走进了城门，入目，完全是焦黑色的尸体，蜷缩成一团，只能知道是个人。
当天，唐格朗市呕吐声不断……
许久，统计了一下伤亡人数，贝尔带着部队返回，即便要做什么，也不是他这十几个侦察兵能做的，更别提其他的了。
“报告巴达维亚，请他们派记者来，我们要将那群野蛮人的行为公之于众！”贝尔充满仇恨的说道。
同一天，刘一鸣接到了来自荷兰的谈判邀请，还有英国人的调停。
泗水，刘一鸣指挥部。
“你们是在消遣我吗？”指挥部里，刘一鸣盯着几份电报，对着皮纳克和查尔斯说道。
“荷兰人也就算了，大英帝国也觉得这样做合理吗？”刘一鸣转头对着查尔斯说道。
是的，查尔斯刚刚得到了新的任命，代表英国政府，调停双方战争。但是刘一鸣一时不清楚英国人的意思了。
“既然是谈判，那就应该有最基本的诚意，结果荷兰王国为什么选择一个被俘虏的前总督作为谈判代表？”刘一鸣很诧异这个结果，并且已经想好了如何抵挡后续进攻。
是的，抵挡，荷兰王国一副没有诚意拖延时间的样子，让刘一鸣认为荷兰正在准备从欧洲调集军队，那大概需要两个月。
“英国政府是应荷兰政府的请求，调停此次战争，出于远东局势和世界长久和平的考虑，英国政府答应了此次要求。当然，大英帝国秉承着公平与正义的原则，不会偏袒任何一方！”查尔斯就差圣光现在脸上了。
刘一鸣听出来了，英国政府希局势维持到现有状态，刘一鸣不相信英国这么蠢，会看不出巴达维亚荷兰人守不住，那这是什么意思呢？
“皮纳克先生，这两天你和荷兰政府联系频繁，结果是什么呢？”刘一鸣小手一摊，问皮纳克。
“荷兰政府希望与华人势力进行友好的交谈，认真考虑华人的诉求，但是前提是立即向荷兰公民提供符合人道的待遇。”皮纳克颤颤巍巍的说出了这些话，他知道这会激怒刘一鸣，但是他没有办法。
“那就是没得谈了？”刘一鸣很冷静的说道。
华人势力，也就是说，这次顶多算作是荷兰政府统治下，少数族群争取权利的民族运动，和工人·游行没什么区别。这样就抹杀了南华的合法性，也抹杀了南华作为一个国家的前提。
“司令官阁下，荷兰政府远在欧洲，女王陛下根本不知道当下的状态，我正在尽力周旋，但是恳求您，恢复粮食供应吧！聚居区内的粮食已经快消耗殆尽了！”皮纳克恳求道。
“投降的事情可以商讨，但是荷兰政府没有任何一点点的诚意，最起码我没看到，总督阁下，我需要看到诚意，才能将宝贵的粮食从军队，市民口中，分一部分给你们！”刘一鸣说道。
“咳咳咳！”查尔斯咳嗽了一下，看了看皮纳克又看了看查尔斯。
“大英帝国认为，双方应该对谈判抱有更大的诚意，”说这句话时查尔斯看着皮纳克，心里暗着发火，都已经申请外国人调停了，结果我来了你给我说这个？这是调停吗？
“但是也应该给予俘虏应有的待遇。”查尔斯这句话是对着刘一鸣说的。
“俘虏的前提，是双方作战，我方现在只是叛军？并不存在合法身份，也就没有俘虏可言，恕我直言，我是很有诚意谈判的，最早的上万民荷兰人，我已经养了三个月了，直到荷兰人对华人做出残忍的举动，丝毫不顾及我方感受！”刘一鸣说道。
不仅有三人在场，还有好些个记者，都是新加坡来的，目的就是大新闻，毕竟这可能是东南亚第一块独立的殖民地，噱头很足。
一番交谈，刘一鸣被迫答应给荷兰人继续提供食物，大英帝国的势力正是巅峰，刘一鸣一笔一笔的记下来了。
皮纳克也愿意尽快和荷兰政府交谈，尽快达成一致，就俘虏处理，战争关系，等等达成一致。
等到皮纳克走了，刘一鸣还趁机开了发布会，强调荷兰人的暴行，南华的正义性，并且正义的一人一百英镑安排上。在欧洲，舆论还是很有用的。
送走所有人，刘一鸣才坐下来，等着查尔斯回来。
“我的朋友，这可不像你，这个做法太不理智了！”查尔斯推开门，对着刘一鸣说道。
“也许未来我会变成冷血的政客，但是现在还不是！”刘一鸣的回答出乎查尔斯意料。
“也许你很愤怒，但是我希望你保持理智，死去的人已经死去了，如果你对荷兰人断供的话，在欧洲，舆论会让你寸步难行，记者总是讨厌与难缠。”查尔斯摊了摊手说道。
“如果我不答应这件事呢？”刘一鸣问道。
“不知道！”查尔斯答道。
“不知道？”刘一鸣问道。
“是的，这会让你的名声变得很臭，议员们也会反对和你的继续合作，但是谁知道这股力量有多庞大呢？也许很大，但也许又很小。”查尔斯轻松的说道。
“好吧，说说，为什么大英帝国会突然介入此时，还是在这个时候。”刘一鸣带着怒气问道。
“大英帝国有着自己的利益，议会认为，爪哇不应该让华人独占，海军部无所谓，殖民地事务部更是不想接手，那么最好的方案不过是留着荷兰人在爪哇上。”查尔斯嘲讽的说道。
“查尔斯，你是知道的，我随时可以攻打巴达维亚，之所以到现在还保持克制，是为了减少伤亡罢了，不论是华人士兵，还是华人平民。”刘一鸣说道。
“我也觉得议会的人异想天开，只会在一万公里之外发号施令，根本不会考虑现状！”查尔斯也有些抱怨。
明明带着任务来和南华谈合作，现在合作谈了一半，突然改成了国际调停，我也没学过啊！
“我想知道大英帝国的态度。”刘一鸣直至中心。
“大英帝国依旧是那个大英帝国，首相没那么多时间管这个，这次也不过是几个议员搞出来的，不出意外的话，是荷兰王国的贵族联系了英国贵族？”查尔斯也只能猜测，“不过不用担心，海军部并不插手这件事，海峡殖民地向上面提交过报告了，致命地事务部，印度总督，印度舰队，都向上报告过，支持将荷兰人的势力从爪哇岛清楚。”
“我需要付出什么？”刘一鸣听了之后，先给了一张两千英镑的支票给查尔斯，然后问道。
“生意！海军想要新型装甲，商人想要赚钱，殖民地事务部希望殖民地能够安静一些，荷兰人这些年有些活跃了？”查尔斯说道。
“正好，我有一笔采购单，不知道大英帝国能不能提供？”刘一鸣从抽屉抽出一张纸，递给查尔斯。
“太少了！”查尔斯看过之后，很直白的说道，“而且全部是加工设备，你可能买不到。”
“那加上这些呢？”刘一鸣拿出了海军计划表。
“六艘船，你真是大手笔，也只有die清朝廷有过这么大手笔，不过他们已经许久没有新的计划了。”查尔斯说道。
“不过，我很好奇，你们有这么多钱支付吗！”查尔斯说道。
“别急，这儿还有一张。”刘一鸣再次抽出一张。
三张薄薄的纸条子，代表着总价值超过五百万英镑的商品，从军舰，到机械设备，在到棉布，这是刘一鸣本来就准备买的。
道理很简单，几年前咱们国家还在用，每当有问题了，一个采购团就飞漂亮国，上百亿美元的大单子下去，问题很快就消失了，而我们也能得到一部分我们想要的。
这就是刘一鸣的想法，要想不完全被英国人控制，不被英国绑死在战车上，就只有一个办法，那就是不是刘一鸣求着英国，而是双方正常贸易往来！
“天呐！这！”查尔斯不知道说什么。
五百万英镑！
1892年开始建造的君权级战列舰，一艘造价一百一十万英镑，这可以造四艘半。思考一下四艘半福特，虽然不太对，但是也是参考了。
有些人可能不理解，那我稍微解释一下这个概念。
1894年以前，库平两兑英镑是4:1，相当于两千万两白银，而北洋舰队二十年也只花了三千五百万两白银，这是算上了维护保养，使用，官兵工资，等等所有费用。
“你确定你没有开玩笑？你拿什么支付？”查尔斯涨红了脸，如果是真的，那么查尔斯将成长最大赢家！
凭借他的关系，中介费轻松拿个几十万，在加上他自己家族的产业或者有股份的产业，比如造船厂！
现在查尔斯比刘一鸣自己都希望刘一鸣有钱。
“南华政府会发行公债，起码能凑齐三百万英镑，截止目前，我缴获的战利品价值也在三百万英镑，如果我攻入巴达维亚，起码还能缴获这么多。”刘一鸣说道。
这些钱不仅仅来自于荷兰政府，更多的是商人，高官的产业，另外还有一百万英镑没有说，荷兰俘虏购买物资的花费。
“什么时候进攻？进攻巴达维亚需要大炮，我知道奥斯曼有，不时间上来不及，北面，北面的die清有，二百五十磅的大炮！半个月就能运来！”查尔斯突然开始说道这些。
“冷静，冷静，查尔斯，我并不打算强攻巴达维亚，也许里面的财富很是诱人，也许超过五百万英镑。”刘一鸣一边说着，这边看查尔斯的眼色。
大英帝国海军可不是好相与的，这笔钱又不可能运回欧洲……
“你知道的，只有重炮才能攻克他们的城墙，而且他们也有重炮，强攻伤亡太大，我更倾向于用柔和的方式解决。”刘一鸣怕荷兰人狗急跳墙，对城内的华人动手。
那些华人可是南华的精华，长期受压迫，又受过较好的教育，充足的营养也让他们身强体壮，不论是做什么，都很是稀缺。
“我想知道，这次谈判，大英帝国是否会有着偏向于荷兰的想法，毕竟，如果没有巴达维亚，南华需要考虑将更多的财富投入到陆军和粮食生产中。”刘一鸣问道。
“对了，爪哇统一之后，泗水将开启工业化建设，政府会鼓励工业建设，商业发展，累计每年投资在工业上五十万，持续十年，建设属于泗水的立本工业，同时鼓励私人建设工厂……”反正说话不要钱，刘一鸣胡乱说着。
不过爪哇是真有钱，原本就是矿产基地，富有金银矿，同时还是热带国家，粮食和经济作物，比如奎宁，剑麻，棕榈油，椰子，等等产量特别大。
泗水工业区现在也只有军事工业和化工业两个产业，而化工业的副产品，制造了很多轻化工产品，往北方运，特别好卖，都是钱！
“我会将这件事上报的，放心，你的要求会得到满足的。”查尔斯整理了下衣衫，深呼吸后，离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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